这问题有些突然,陈蕴藉被问得一怔,“什么?”
“今天我让你去刑部送公文,裴郎中说你是个宝贝儿,还惋惜你定亲早,想把女儿嫁给你。”陈蕴贤笑眯眯的看着他道。
陈蕴藉噎住,“呵呵……裴郎中吃错药了吧?我定亲已经三四年了,满京城谁不知道?”
还说想把女儿嫁给他,真是吃错药了。
“这不是重点……”陈蕴贤倒了杯茶,“裴郎中这人清高得很,一直瞧不上你,可这两日对你却和颜悦色的,今日还惋惜你定亲早,想把女儿嫁给你,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陈蕴藉咧咧嘴,“也没说什么,就闲聊啊。”
“聊什么?”
“我跟他原也不熟,前两日修国公家里来办复职,就聊了两句。”陈蕴藉道。
陈蕴贤沉默片刻,“怪不得。”
“什么?”陈蕴藉疑惑。
陈蕴贤道,“裴郎中最厌恶的就是这些勋贵,巧了,你也不喜欢这些勋贵,这不就有了共同话题吗?难怪他看你顺眼不少,大概你说的话,合了他的心意吧。”
陈蕴藉:“……”这好感来的也太随便了吧?
他不太稀罕。
陈蕴贤喝了口茶,道,“我已经上奏陛下,将裴郎中调走。”
“啊?为什么?”陈蕴藉一愣。
陈蕴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在吏部衙门这些日子,还真把自己当成给我跑腿的小厮了?”
这话听上去带了些不善,陈蕴藉默然,歪头想了想裴郎中这两三个月的举止。
“裴郎中除了清高一些,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啊,为什么要把他调走?”陈蕴藉挠了挠头道。
陈蕴贤盯着陈蕴藉看了好一会儿,无奈叹了口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