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梅园里有个梅家人,但陈蕴藉不打算问她,三四十年前,这姑娘还没出生的,能知道的估计也都是听别人说的。
既如此,还不如问星剑。
“二爷想知道什么?”星剑道。
陈蕴藉微微一笑,“当年那位梅姑娘为什么会寄居在严家?”
“二爷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星剑面无表情的道。
从梅微月来求陈蕴藉为梅家翻案,陈蕴藉就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陈蕴藉扬眉,“如此说来,三四十年前,那位梅姑娘就已经是罪臣之后。”
那也难怪严太傅夫妇坚决不肯让小儿子娶梅姑娘,严太傅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悬殊的门第之别,即便是外甥女,也不可能让儿子娶她为妻。m.bīQikμ.ИěΤ。
“这梅家从前是做什么的?为何获罪?”
星剑道,“梅家世居福建,管理督造战船之事。当年御史弹劾梅家勾结外贼,满门下狱。”
陈蕴藉闻言,神色一凛,“战船?”
他想起不久前,还因战船的事跟他大哥讨论过。
先帝在世的时候,因着南洋的战事,禁止了海上贸易。这些战船、渡船的制造技术也开始停步不前。当下只有广州府还允许通海,别的地区都禁海。
陈蕴藉一直对海外的事物感兴趣,这点他大哥素知。
他好像有点明白,他大哥为什么要梅家效忠他了。
“这梅家对造船工艺很了解?”陈蕴藉若有所思的问道。
星剑道,“主子说,没有人比梅家人更了解造船。”
“可他家不是被下狱了?过去这么多年,还能有多了解?”陈蕴藉道。
星剑道,“梅家是被下狱,但只是被抄家流放,他们家的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