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藉:“……”

“你通知贾宝玉一回又能如何?他横竖只是个富贵公子,只能依靠荣国公府而活,只要王夫人摆明了车马,不惜得罪贾宝玉,也要除了这个有孕的丫鬟,那贾宝玉又能如何?他如今仗着的不过是长辈对他的疼爱罢了。”

陈蕴藉摇摇头,“那丫鬟的命,保不住的。”

因为想要这丫鬟的命,不是王夫人一个人的想法。

有一个算一个,贾母、王夫人,以及贾政,他们都不想要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对贾宝玉来说是耻辱,对贾家也是。

可贾宝玉性子古怪,偏要保这个丫头,要不是贾宝玉罕见的坚持,袭人早就死了。

不过,从这件事上,陈蕴藉倒也看出他一点成长,至少对这个袭人,他有了一些担当。

邵宜年摇着扇子,轻笑道,“贾宝玉带着那个丫头,离开京城了。”

‘哐当’一声,陈蕴藉拿酒杯的手一个不稳,掉在桌子上,洒了一桌。

邵宜年一脸心疼,“哎哟,这可是上等的剑南春啊。”

陈蕴藉缓过神,惊异的看着邵宜年,“你干了什么?那贾宝玉竟然有骨气带人逃走?”

“不是逃走,是光明正大的带着人离开京城的。”邵宜年道。

陈蕴藉皱起眉,“这不可能,贾家那老太太能让他走?”

“这就要说起已经被满门抄斩的宁国公府了。”邵宜年悠悠的喝了口酒,道。

陈蕴藉知道宁国公府因为贾珍,参与到谋逆的大事里,全家被卷了进去。

荣国公府能保住,一则是宫里还有一位贵妃,二则是他家确实没参与进来,对此事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