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解修筠相处久了,陈蕴藉知道,如果发现什么问题,而他没有发现,事后解修筠就会这般问他一遍。

陈蕴藉闻言皱眉,“这位崔先生有什么不对吗?”

“也不能说不对,这位崔先生既然是举人,为何住在这偏僻的村子里?一般来说,他这个年纪孙子都大了,可他只有一位老妻和两个丫鬟。”解修筠道。

陈蕴藉摇头,“这也不稀奇,年过半百也没有儿女的,亦有不少。”

“我不是说这位崔先生是坏人,我只是觉得……他身上有不少故事。”解修筠道,“我们住的是东厢房,一般来说,有陌生人借宿,主人家也不会引到东厢房来。”

自古以东为尊,家中若有儿孙,都是安排住在东边院子,就像陈蕴藉的父亲,他是长子,便住在陈府东院,院子面积也比其他两个弟弟要大一些。

被解修筠这一说,陈蕴藉也觉出几分不对劲,“修筠哥的意思是,崔先生是有意让我们住在东厢房的?”

“昨天我们去的晚,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反正我的屋子里,摆着桌案,放着笔墨纸砚,都是些旧物,还有一些诗稿,书籍,都留有一个名字,叫崔榕,榕树的榕。”解修筠道。

陈蕴藉想了想,道,“我屋子里好像没有这些?”

“也许是我年长一些,才安排了我住那个屋子,我觉得,这位崔先生,或许想请我们帮忙。”筆趣庫。

陈蕴藉回头看了看,“可我们走了这么远了……难道还要调头?”

“这倒不必……”解修筠笑了笑,“我昨日联系了伏榕,让他去查一查这位崔先生,我们先去镇上客栈落脚,他会来找我们的。”

闻言,陈蕴藉感慨,“看来我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解修筠道,“每个人的性格不同,走的路也不一样,倒也不必去学旁人,你可以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

陈蕴藉笑了笑,“那就借修筠哥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