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邵宜年很快就同韩修文熟悉了。
一同在书院读书,难免就会交流学问,陈蕴藉的课业是他大哥手把手教的,他现阶段的水平已经超过了童生班的课程,其实来书院里根本学不到什么新知识,他更多的还是回去之后完成大哥布置的课业,在书院里不过是巩固他学过的知识,多少有点用处。
而且书院的先生角度与他兄长不一样,也可以两相对比,看看能不能有新的领悟。
他很快就发现,韩修文的功课很扎实,但问题也很明显。
“修文兄在家,一直都是自学的吗?”到了下午,三个人围在一起交流学问的时候,陈蕴藉终究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韩修文苦笑道,“我家也不是什么豪门,能送我来白鹤书院读书,还是因为哥哥昔年的老师帮忙才能进白鹤书院,我也能感觉到我已经陷入瓶颈,但不得其法……”说着便有些黯然。
陈蕴藉抿抿唇,心中了然。
韩修文迫切的想要入朝,想要报仇。
“修文兄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为你布置一些课业,回去做一做?”陈蕴藉试探着道。
论起来韩修文大了他四五岁,他这样说,遇到那些小心眼的,说不定就要觉得他在羞辱人。
好在韩修文不是这种人,他愣了一下,才道,“蕴藉有心了。”
陈蕴藉刚进甲班的时候,功课还只在中下游,可不到两个月,他就到了前十,不到半年就稳坐了甲班第一,现在谁还不知道陈蕴贤每日都在辅导他弟弟的功课?
陈蕴藉的学识,早已经超过他们这些同窗了。
“你不怪我多事就好。”陈蕴藉笑着道。
韩修文一笑,“我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吗?蕴藉仁善,我得惜福才是。”
陈蕴藉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哪里,修文兄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