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元虽然与他一同长大,是相交数年的朋友,可当年纪还小的时候,涉及不到一些三观上的碰撞,自然就没有冲突,可现在陆永元到了婚娶的年龄,又表现出了对婚姻的不重视,他和陆永元的三观出现了南辕北辙的矛盾。

“蕴藉?”陆永元有些不太理解陈蕴藉的反应,怎么突然就不理他了?

陈蕴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觉得说再多你也不会理解,所以我也就不浪费口舌了。”

陆永元闻言,更觉困惑,“你都没有说,怎么知道我不能理解?”

陈蕴藉也知道还没有说,就判刑很不应该,但他真的不想闹得太难堪,这种事从来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陈蕴藉并不觉得他的观点会被陆永元重视,甚至他说出来会被嘲笑。

他不怕被嘲笑,但是也会很难受。

陈蕴藉呼出一口气,“你若是真的想听,等午间吧,现在我没有心情跟你说话。”

他突然之间意识到朋友可能是个渣男,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从前他觉得邵宜年太聒噪,爱打听一些京中的八卦,着实有些吊儿郎当,可如今再看,邵宜年的优点也很明显。

比如他从来没有看不起盛清涵,即便盛清涵当初只是一个唱戏的,邵宜年看盛清涵的目光也从来都是很清澈的欣赏,还时常惋惜盛清涵将来可能落不得个好下场。

后来盛清涵一朝得势,邵宜年也没有嫉妒过,甚至还为这么一个可以称得上陌生的人高兴。

虽然邵宜年有些小缺点,陈蕴藉一直都可以忍受他这些缺点,就是因为,邵宜年很纯粹。

而一直被他认为稳重得体的陆永元,却在婚娶之事上,暴露了他自私的一面。

既然陆永元非要听他说,那就说个明白,如果陆永元能听得进去,这朋友还能做,听不进去,陆永元此人也不能深交,只当个寻常的朋友处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