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藉这个颇受父亲宠爱的幼弟,在抓周礼上拿了个算盘,他父亲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陈家是书香之族,疼爱的幼子却抓了个算盘,这以后是要去经商?

传出去要被人笑死的。

陈蕴藉和他大哥从来是不信这些的,不过是取个好兆头而已,即便没这个好兆头,只要用心教养孩子,还能长歪了不成?

家里这些杂事并不能影响到陈蕴藉的向学之心,除了每日例行的练锻体术、学骑射以及学箫,他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花费在了如何读书上。

时间过得飞快,展眼过去小半年,陈蕴藉这日照旧去书院,同陆永元和邵宜年午间外出吃饭,听邵宜年说起了近日京中的新闻。

“如今外头都在笑话盛清涵不自量力,自取其辱。”邵宜年很是有些愤愤不平,“他们都不知道盛清涵到底有没有学问,凭什么这样说?”

虽然如今盛清涵已经不再唱戏,但邵宜年依然是其忠心不二的脑残粉。

陈蕴藉喝了口茶,淡淡的道,“你说盛清涵要参加今年的秋闱,可他没有考过童生试吧?”

没考过童生试,哪里的来资格参加秋闱?

说起这个,邵宜年就气短了一些,“皇上当年特许给了盛清涵一个国子监监生的名额。”

国子监的监生,虽非秀才也可以同秀才一样参加乡试。也就是说,是可以直接参加秋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