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被勾起了好奇心,“怎么说?”

“咱家同陈家也是世交,过去老爷跟陈家大老爷来往甚密,老奴也在陈家交了些朋友。这次老爷让老奴打听陈蕴藉的底细,老奴就请陈家几位老友吃了顿饭,从他们口中得到的消息,真实性毋庸置疑。”孙丰茂道。

林如海催促他说陈蕴藉的事。

“陈蕴藉今年十岁,今年之前,性子还有些不稳重,但他的课业很扎实。年前与镇国公府小公子打架斗殴一事,老奴也从陈家的老友口中打听到真相,与传闻有些不符。

那镇国公府的小公子是在推搡间自己没站稳磕在了桌角上,才头破血流,并不是被陈蕴藉打的。

不过镇国公府不依不饶,上门讨要说法,陈大老爷请了家法,将陈蕴藉打了一顿,险些没命。”

林如海对自己的一双儿女看得十分要紧,一听老友请家法险些打死了自己的儿子,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疯了不成?就算镇国公府来讨说法,做个样子就是了,还真打啊?”

孙丰茂摇头,“这个老奴也不清楚,总归结果摆在这里。自从挨了打,这小公子的性子就比过去稳重了很多,听我那几位老友说,这位小公子伤愈之后,就同陈老爷生疏了不少,没有以往亲近。倒是同他兄长关系越来越好。”

林如海这会儿倒是没了追究真相的心思,叹道,“我要是有个这样活泼的儿子……”就算在书院里跟人打架,他也绝不会打自己的儿子。

都是读书人,罚抄不好吗?能练字,能稳固功课,还能罚人。

打人真是下下之策。

见老爷有自伤之态,孙丰茂忙道,“自从过完年,这位小公子伤愈之后,便开始晨起练功,说是觉得体弱,想要锻炼自己,每日卯时起来练功一个时辰,然后沐浴更衣,用完膳就去书院读书。

下了学回府还学弓马骑射一个时辰,完了晚上还挑灯夜读,不是老奴吹捧,老爷您这个年纪都比不上这位小公子自律呐。”

林如海十岁的时候还是侯府的小公子,而且是唯一的独苗,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都很疼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