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天,快到三更时分。

陈蕴藉快速洗了个澡,换了寝衣,上床睡觉。

次日,陈蕴藉照旧练了一个时辰锻体术,然后沐浴更衣用膳,启程去书院。

到书院的时候,恰好卡着先生上课的时间。

申时下学,回到家里,陈蕴贤便来找他,“昨晚玩儿得开心吗?”

“还挺开心的……”陈蕴藉回了一句,在桌边坐下,给陈蕴贤倒水,“等嫂嫂生完孩子,大哥也可以带着嫂嫂去河街玩玩儿,真的很美。”

“听阿衡说,你昨天包了三鲜楼上等的雅间?”陈蕴贤道。

陈蕴藉将水壶放下,点头,“只有上等的雅间才有两个桌,还有屏风隔断。”

“我又不是来质问你的。”陈蕴贤好笑的道,“我是来问你,钱还够不够花,三鲜楼的雅间可不便宜,听说你还点了一桌子的菜,他们家的招牌菜你全点了。”

这一顿花费,估摸着能将他上回塞的钱用掉三分之一。

“够够够,很够,今年也就只剩下中秋和下元节放假,统共才三天,这些够用了。”陈蕴藉生怕他说不够,陈蕴贤又给他塞一大把钱。

但显然,哥哥给你塞钱,根本不是你说够用就够用,而是大哥觉得你不够用,你就是不够用。

陈蕴贤走之前,又给陈蕴藉留了个木盒子,然后就走了。

陈蕴藉打开盒子数了数,足有一千两。

他呲了呲牙,明明让他用功读书考科举,但这养法,分明是在比照纨绔子弟。

不,那些个纨绔公子哥,哪里有他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