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顺天府通判,张大人。”陈蕴贤介绍道。
陈蕴藉连忙见礼,“见过张大人。”
张通判看着很年轻,大概二十来岁,他看着陈蕴藉慌慌张张的行礼,不由对陈蕴贤笑道,“方才听你唤这位小公子蕴藉,可是你那胞弟?”
“正是。”陈蕴贤笑道。
张通判又笑,“你这个弟弟,还真是完全不似你。”
单纯得一眼就能看透,哪儿像陈蕴贤,年纪轻轻,心眼儿多得跟筛子似得,着实可怕。
陈蕴贤面不改色,浅笑道,“舍弟年幼,还望张兄日后多多照拂。”
你的弟弟还用我照拂?张朝墉心中腹诽。
真要是有人欺负了你这单纯的弟弟,说不定还没到家,就被你报复了。
“英才,你的弟弟,不就是我的弟弟吗?何必这么外道呢?”张朝墉笑呵呵的道。
英才是陈蕴贤的字,陈蕴贤当年虚岁十二,在一年内连续夺得县试、府试、院试的三连冠。回京之后,祖父便为其取字英才。
因为祖父认定了他这个嫡长孙,就是一代英才。
怕陈蕴贤过于出众会招来祸端,祖父还特意压了陈蕴贤一届乡试,等到陈蕴贤十六岁才许他回乡应试,而陈蕴贤也果然没叫人失望,在乡试一举夺魁,又在来年的会试和殿试,连连夺冠。
这表字取得确实不能更合适。
陈蕴贤瞥了张朝墉一眼,没有拆穿他。
他转头看向陈蕴藉,“圣清湖刚出了命案,你们这群小子也真是会找地方消遣,倒是真不怕惹祸上身?”
陈蕴藉从大哥的语气里听出几分不妙,连忙道,“不是我要来的,是宜年非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