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娘感觉到指腹下的脉象虚浮,就快要悬空起来,险些没能维持住脸上的表情。

也不知道哪个庸医开的方子,完全是虎狼之药,药量实在下得太重了一点。

可能看八福晋一直不见好,生怕丢了这个出手阔绰的客人,这大夫下的药量就开始逐渐加大。

然后八福晋睡得比之前好了,还觉得这个大夫得用,就没再换人,一直喝着对方开的汤药了。

曲娘压低声音道:“恐怕这醍醐酒,八福晋是不能饮用的。奴婢才疏学浅,八福晋这脉象有异,恐怕还得请太医来看看才是。”

她的声音很低,只有八福晋才能听见。

八福晋眯了眯眼,心里对曲娘有些半信半疑。

然而她刚才一把脉就能看出自己以前睡不好的事来,这事除了八阿哥,再不会有人知道。

加上八福晋跟妯娌们都不怎么来往,身边人也甚少出去,曲娘一个小女医根本不可能打听到,然后跑来糊弄自己。

她只把曲娘的话记在心上,面上神色都没太大的变化,没叫其他人看出什么来。

刚才曲娘把脉都是小声跟福晋们说,既妥帖又没让其他人知晓,所以她跟八福晋低声说话,其他人也没感觉哪里不对。

曲娘告知八福晋后就能功成身退了,临走前她看了耿奕一眼,耿奕就明白曲娘已经办妥了。

妯娌们热热闹闹坐下,阿哥们在另一边也坐下了,中间隔着屏风,一道道菜如水一样送过来。

先上的是一道紫气东来,其实就是炸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