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纸砚和简单的吃食准备好,书生们就在两天后排队进考场了。

考舍都是在门口抓阄的,谁进去前都不知道自己去哪里,这就不存在谁被优待了。

还是第一次这样做,一般有钱人家的孩子来科考,都会花钱买个好点的考舍,让孩子在里面起码能舒舒服服考三天。

如今处置了一大批的官员,其他人谁都不敢沾手,三阿哥索性就在门口抓阄来分考舍,手气不好就不能赖别人了。

有书生抓到好位置的,欢天喜地进去。

也有书生运气不好,抓到茅厕隔壁的考舍,于是哭丧着脸。

考场有条不紊的,还有侍卫来回走,一来是查看书生们有没夹带小抄,二来是注意书生们是不是吓病了冻病了。

没办法,书生大部分都体弱,卷子不会吓得一身冷汗,被冷风一吹就可能病了,甚至有挪出去后没多久就病死的,不得不多注意一点儿。

侍卫们的脚步很轻,专心致志的考生几乎不会被打扰到。

卷子也是书生就位之后,三阿哥带着两个盒子来,也不知道盒子里面究竟是哪一套,随意选了一套就让人打开,再挂在几个显眼的地方让书生们抄录下来。

三阿哥看着自己打开的卷子喃喃道:“我这手气真不错,居然抽到最难的那一套卷子,不过能答出来的都是人才了。”

负责护送三阿哥和卷子过来的老李站在身后,耳朵太灵敏听见了三阿哥的话不由嘴角微微一抽,开始同情起考舍里的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