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也福了福身:“臣妾明日再来看您。臣妾告退。”
只是太后离开寝间后并没有走, 而是让人召了在外间琢磨药方的江太医前来问话。
等候的过程中, 太后对身旁的宜妃道:“皇贵妃总说她没大碍, 哀家却是不信。她呀,一贯是个懂事的, 懂事得让哀家心疼。”
宜妃眼眶红红:“皇贵妃娘娘定是不想让您担心。”
江太医很快就到了, 躬身行礼道:“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给宜妃娘娘请安。”
太后说道:“免礼。江太医,你老实告诉哀家,皇贵妃的病情究竟如何?如数说来,不可有半句隐瞒。”
江太医踌躇了片刻, 才满面忧色地说道:“不瞒太后娘娘,皇贵妃娘娘的病,不在于身,而在于心。娘娘身上的病,奴才尚能想办法压制;可心上的病,奴才实是束手无策啊。”
太后皱眉:“心病?什么心病?”
江太医答道:“这奴才就无从得知了。奴才只是以奴才多年行医经验得出的结论,皇贵妃娘娘的脉相,实乃郁结于心之故。”
“太后娘娘,皇贵妃娘娘的心病,唉,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太后还待再问,宜妃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摇了摇头,说道:“江太医辛苦了,你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