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斩断了么?”
我执拗的询问他。
“呃……”魏尔伦愣住了。
他那淡定的神色逐渐崩塌,那双钴蓝色的眼睛在死死盯着我,不可置信的面部表情好像在看到了什么不应该存在于世间的怪物。
……
在魏尔伦的视角中,那粉色长发的少女依然举着断臂,维持着双臂张开的姿态,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断臂,产生幻肢行为。
最先开始不对劲的是她双臂留下的血液。
上江洲柚杏的断肢好似没有拧紧的水龙头,稀疏不断的血液顺着她的伤口流下,渐渐染红了沙滩,又染红了海水。
她就像流不尽的血源。
而她的脸上至始至终没有痛苦和惊慌的神色,仿佛断臂之痛对于她来讲不算什么。
“你确定斩断了么?”
上江洲柚杏笑着问他,一时间天地只剩下了两种色彩——她皮肤的苍白,还有她衣裙与血液的猩红。
“呃……”魏尔伦全身上下感知危险的细胞在疯狂叫嚣着逃逸,这是他从出生到现在都不曾拥有的感受。
而以上江洲柚杏为直径的五米之内的水域,都被她的鲜血所染红,好似戮鲸之湾、犹如红宝石般凄美而无情。
不对……
魏尔伦面色警惕的后退一步。
他再也不像之前那样轻敌。
全身上下的杀意都被魏尔伦调动集中,他瞬时间将全身上下最敏感而灵动的异能集中,像是对待最致命的敌人一般对待面前的少女。
这不像是异能,也不像是咒术。
这种邪恶又让人作呕、却也令人敬畏的感觉。
猩红的海水,远古而苍老的气息,宛如雪上之上千年而不溶解的寒冰,又似极地巨兽皮毛之中的冰雪。
“你……是我们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