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岸边上,大概有两三辆吉普车从到路边停下,从车上下来一帮穿着黑色西装的人。
他们一个个带着黑色墨镜,宛如忙碌的工蚁,拎着各种梯子、还有清洁工捡垃圾用的那种长长的夹子,动作迅速的从吉普车上翻了下来,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
“呃……”不能让他们发现我。
我片刻就下出了判断。
将男人的衣服稍微的整理了一下,我拎着那根铁棍子,忍着左手的疼痛从地上站了起来,准备撤退。
【啪!】
没等我刚走两步,地上那个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腕。
“咳咳咳……那是……啊……”
男人面如金纸,喉咙里上气不接下气,发出了那种将死之际口述遗书的声音。
他的眼球边缘泛着青红色,有点带着黄。
“那是港口黑手党……他们会杀了我……”
男人死死的盯着我,喉咙里一个接一个的蹦出字眼。
他似乎在向我求救,想和我冰释前嫌,让我带他走。
如果我在左手没有受伤的情况下,我可能会为了满足一下我的自我精神,把他带走。
问题是我现在自身难保。
而且我可没有忘记刚刚这个崽种想拿着木仓拖把我脑壳敲碎的壮举。
托他的福,没准我现在还要去寒国做个修复鼻梁骨的整容手术。
我都不知道我的鼻梁有没有被刚刚那两下砸塌。
况且……还有一个理由。
我慢慢蹲到男人的身边,用余光看了一下正在往这边走的港口黑手党。
“经常在河边走路,总会湿掉鞋子吧?我是你们的商品?你们是不是想把把我卖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盯着我,吞了两口口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