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奥瞪着亚瑟,咬牙切齿地说道:“所以能劳烦你把爪子收回去?该谈的事情都谈完了,我们现在就离开。”
亚瑟微敛了眸子,轻轻挪动了身子,一步,两步,直到退到几尺之外。
尔后开口,声音毫无起伏。
“不留下来过夜么。”
“没有这个必要。”
安东尼奥扯着罗维诺往门口走去,一边回过了身子向亚瑟说话。
“在这屋子里住着的,只是个一无所有的鬼,连我都要觉得他可怜了……”他微微仰起了脸颊,对亚瑟露出个疏离而肆意的笑容,“再见了,亲王大人。”
——那是会在杀死血族后将其全身血液都吸食干净的监控者。比起制裁,他更享受于自身力量的增长。
——光亮背后,滋生了多少无法言传的黑暗?
门被大力闭合。重又归于寂静的屋内,亚瑟一动也不动,像是没有生命的标本,被钉在了这早已死去的房子里。
头发,呼吸,指尖,思维,都已死亡。
无一生还。
(三)
与快乐的伙伴为伍,忧郁的灵魂无法存活;置身于悲哀的团体中,悲哀是感到高兴:真挚的苦痛得到了同病相怜的同情,于是乎心满意足,于是乎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