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金似是听了个笑话,笑得微弓起身子:“是是是,我且候着!只是眼下,我家犬儿伤着了,你怎么赔我?”

四十一垂眸看了眼自己手背快要愈合的蹭伤,反手在腰侧擦了擦,又红了一片,伸手过去配合着主子,神色不变,仍是低眉顺目。

“伤了手,就还一只呗。”许舸泽倚着车驾没动过,遥遥提了一嘴,笑得似是在思量玩乐的把戏,陈公子却白了脸向后退却。

慕枕安侧首,轻斥一声多嘴,却双手夺了四十一紧攥手中的长刀,斩向陈公子的腕子,对方退到鞋袜都沾湿,避无可避,叫嚷着家父不会放过她。

“我怕?”她刀势一收,吃力拖着刀向回走,递到唐久翛面前,“唐久翛,他说不会放过我,我怕。”

唐久翛抱臂的动作松开,单手接了刀:“那就不要行恶事。”

“可他伤我。”

他看一眼似是小女儿娇嗔姿态的千金小姐,裙摆血迹干涸成了几近墨色,还说着害怕的话,反手向着陈公子掷出一镖,仍是看着眼前少女:“车厢内血腥气太重。”

慕枕安眨眨眼,回首去看捂着肩头的陈公子,那一镖正中他肩峰,她料想,这大约罚得太轻了。

蜀中唐门来客,是会介意血腥味儿的角色?她微微歪头去打量,似乎有什么在心里明晰起来。

“你在意我!怕我难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