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
“还…没有。”
触及球拍线的网球振出嗡嗡声,切原赤也没有打回这颗球而是借力将明黄色的球体握在掌心,一言不发地注视上头摩擦的痕迹。
部长住院了,自己还……
“仁王学长。”切原赤也使劲挠了把头发,垂下眼帘:“我去背单词,不能和你打球了。”
仁王雅治没说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扛着球拍转去柳莲二身边坐下,“莲二,幸村的身体情况你知道多少?”
柳莲二修改数据的手停顿半晌,紧阖的眼眸掀起一条缝隙,他重重看了眼笔记本上的黑色字迹,又不着痕迹地翻至空白页,“我不知道。”
幸村是个极为有主见的人,许多事情在开始做之前他就已经考虑好大致过程和预期结果,恐怕早在第一次遇见森田医生的时候,近期的结果,他心里就隐隐有所感觉了。
生老病死并非常理可以言说,没到最后一刻,又有谁会给自己下通牒。
两人各自沉默地望着球场外医院的方向,不远处是车辆穿梭与脚步匆匆的行人,耳畔是普通力道打球的声音,他们眼睛擦过沿途栽植、已经落光叶片的银杏树。
——今年冬天,好冷。
咔嗒——
围栏网入口出的门被真田弦一郎推开,他习惯性压压帽檐,看了眼打球力度软绵绵的几个人想说:实在是太松懈了!
又没办法说出口,只能再次压压帽檐裹着满身冷风“啪嗒”一声关好与围栏网同样材质的球场门。
“真田!”
“真田副部长!”
……
几个人团团围住真田弦一郎,七嘴八舌的关切中是欲言又止的忐忑神情,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幸村精市的病情讳莫如深,各种关切内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率先询问:幸村的病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