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肌肤就仿若被火焰舔舐着,灼烧感深入血管、骨头,甚至连鼻尖也悄然萦绕起一股子蛋白质燃烧后产生的烧焦羽毛气味。
我回过神,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用右手撑着冰冷粗糙的地面站了起来。
抬眸对上加茂宪伦看过来的属于狩猎者的傲慢视线,我弯了弯唇,手指触碰到口袋中的毛绒玩偶,丢出。
眨眼间,便有半人高的白色羊驼出现在身前。
“对不起,”我摸着它的柔软脑袋,愧疚道,“帮我拖延一下时间,好么?”
它似乎听懂了,黑色眼睛干净澄澈,里面流露着能为主人战死的无畏和满足。
我蓦然失音,嗓子里就如同是夹了沙石一般。过了半晌,才用极轻的声音道:“谢谢。”
它一边“哞哞”地叫着,一边蹭了蹭我。
见我眼中的泪意消失,它才停下安抚,然后用凸起的大眼睛看向不远处的敌人。
即便这一过去的下场是被摧毁核心,再也无法复原,但这道白色身影依旧没有半分犹豫,它就像个小旋风似地直冲向加茂宪伦。
我看了眼它的身影,便强行命令自己转过视线。
去寻找这个空间最脆弱的点,打破它,不能辜负它争取来的宝贵时间,这是脑中唯一浮现的念头。
但是,直到代表着死亡的最后一声哀鸣出现在耳边,我还是依旧毫无头绪。
不折不扣的废物。
我忍不住在心里嘲弄起自己,整个人就仿佛被丢进了冰窟窿里,又气又丧。
“小鸟,认命吧,”加茂宪伦单手捏着残破玩偶,漫不经心地笑着说,“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无谓挣扎。仅凭你是离不开这里,就好比是十六岁时的你逃不出我亲手打造的鸟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