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阳光没有温度, 还是旁边的窗帘颜色太过于深,无声中, 越发将这具白骨咒灵衬出了几分诡异森冷。
“终于见面了,”他摘下骷髅头捧在胸前, 正正好好地对准着我, 没有唇肉包裹的牙齿一张一合着, 声音是充满磁性的低音炮, “加茂飞鸟。不对, 现在该称呼你为五条夫人。”
什么时候,我的名字都被咒灵熟知了?
我挑起眉,有些不解,“你认识我?”
在这句问话落下后,房间内顿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像是听到了某个笑话一般, 白骨咒灵站在那儿自顾自的笑着。
过了好半晌, 他才稍稍止住笑声, 把脑袋重新按回脖颈上。
即便没有眼珠子, 但我也依旧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
“怎么可能不认识,”他说, “我的父亲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你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以至于,连我这个儿子都看不下去了, 亲自谋划出今日, 特地来见一见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竟能将那个冷血恶魔深深迷住。”
“不过,从此刻看来, 你与那些普通咒术师相比并无不同,弱小的一只手就能捏死。所以,你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他?”
他像是好奇地问着,口吻里充斥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恶意,甚至还隐隐带了些许想要将我剥皮拆骨的渴望。
比起这只咒灵的莫名激动,我反而是懵逼地看着他,思绪不受控制地歪了一下。
等等,咒灵也有父亲?
他们不是诞生于负面情绪的么?
既然他们还有父亲,那咒灵有没有性别区分啊?他们能不能通过某些运动,来进行繁衍呢?
我出神地想着,而身侧是五条悟凛冽刺骨的杀意,他捏着我的手有些紧,仿佛下一秒就会冲过去,把这个白骨架子一根一根拆下,磨成粉撒了。
另一头,咒灵的话语还在继续,“其实,我和我的兄弟们对这所谓名义上的父亲,并不存在着子女应有的尊敬。毕竟我们已经把全部的感情都投注在了彼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