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则像是没察觉到自己正在消失一般,朝着我们露出如同初春早樱般美好的笑容。
夜斗猛地瞪大了双眸,他指了指春和,结结巴巴地冲着稚日问道:“你、你不会早就知道他了吧?”
稚日矜傲地抬起下巴,“当然。打从见到飞鸟的第一面起,我就感知到了她的体内还存在着另一片灵魂。哪像你,连神明气息都发现不了。”
夜斗默然,转而被打击得陷入了自闭。
“原来小飞鸟长大后是这幅模样呀?长的真像我。”脑袋上蓦然传来一阵抚摸,耳边是男子清越如水涧青石般的声音。
我错愕地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的栗发男子,明明上一秒他还在几步开外。
而五条悟则表现得像是自己宝贝被人摸了的恶龙,又像是被抢了猫薄荷而炸毛的大猫咪。
他可完全不管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我的父亲,一挥手便打落了这道半透明的手臂。
我见状,选择挪到五条悟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盯着他问道:“你到底有没有死?”
面对我的问题,他怔忪了一瞬,随后释然地回答道:“死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块拥有记忆的碎片罢了。”
“哦,”我可以大致猜到他刚刚是怎么出现的,稍稍挑起眉,“所以说,这二十五年来你一直呆在我的身体内?”
“嗯。”他颔首,“不过,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
说完,目光悄然落在我那枚代表着已婚的铂金戒指上。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这道视线,垂下眸,试图用睫毛遮挡住眼底泛起的波澜。
年少时,我当然对父亲有过期待,也曾幻想过父亲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然而,咖啡厅里稚日的回忆打碎了我脑海中虚构出来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