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起,嘉禾脚边吹来一张小笺,和方才那些人手中拿着的是一样的。
上头写着一首长诗。
嘉禾努力想看清小笺上的字,可视线忽然变得模糊,她什么也没看清,只感到心口酸涩闷胀,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小笺上……
一阵天旋地转,嘉禾脚步虚浮,难以呼吸,蓦地眼前一黑。
嘉禾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身上出了一层虚汗,大口大口地呼气纾解心中郁闷。
“怎么了?”沈云亭感觉到怀里之人的动静,问道,“做噩梦?”
嘉禾抿着唇没答话,从沈云亭怀里挣脱开来,侧过身背对着他。
沈云亭低头盯着忽然空了的手心出神。
嘉禾心中闷闷,虽觉梦中记忆太过荒谬,可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我不是离不了你的。”
沈云亭神色一滞,朝她看去,看了很久,双手握成了拳,脸上未显半点情绪,低声应了句:“哦。”
嘉禾慢慢从梦中的情绪缓过劲来。
好一会儿,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猛地转身,呆呆地看向沈云亭:“你、你方才是不是主动抱着我睡了?”
“……”沈云亭侧过身不说话。
嘉禾揪了揪他的寝衣衣领,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嘛?”
沈云亭掰开她的手,冷着声道:“睡觉。”
嘉禾闭上眼睛瘪了瘪嘴,却听身旁那人别扭地回了句:“那又怎样?”
意思是他就是抱了又能怎样?
的确不能怎样,更亲密更过分的事他们也不是没做过。
可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抱着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