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满意足地揉搓着甚尔的脑袋,看着他身上那件大红的夹棉马甲忍不住吭哧吭哧直笑,这个颜色衬得黑猫格外油光水滑锃光瓦亮,像个悬挂在夜空中的大红灯笼格外显眼。
甚尔生无可恋地瞥了我一眼趴了下来,伸着脑袋下巴搭在我腿上怏怏地提不起精神,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看起来就一副已经对生活完全失去兴趣了的中年老猫模样。
我遗憾地意识到折腾他已经不能给我带来快乐了,在我日渐浓厚的恶趣味下这家伙已经变得越来越安详从容了。
意识到他只要没有给出足够有趣的反应我就会去折腾另外两只猫后,甚尔也就只有在一开始才会挣扎一下,这就让我大为感到无趣。
不过欺负欺负灰原和七海还是非常有趣的。
妈咪还很贴心地给他们两个做了长袖和兜帽,我寻思如果不是时间不够她大概会把裤子或者裙子也做出来。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一点,因为我刚才在拿出衣服的时候看见了压在最底下的那条半成品裤子。
显而易见可想而知我亲爱的妈咪在接下里的这段时间里面能找到非常优秀的让她折腾的目标了。
“过年嘛那是要穿的喜庆一点的……”妈妈显然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捧着自己最偏爱的大脸英短肉乎乎的脸颊端详了半天才满意地松开手,学着我的模样不甚熟练地抚摸着灰原的脑袋,又挠了挠他的下巴冲我抱怨,“你说的太晚了,我都没准备几件衣服,就这么几件,冬天这么长怎么够换,明天你陪妈妈去买毛线,妈妈再给他们打两件毛衣和袜子。这小脚摸起来都冰冷的,你都不注意的吗?”
她揉搓了两下灰原的爪垫,揉着揉着似乎突然之间意识到了猫咪软绵绵肉垫带来的乐趣,喜上眉梢地揉搓着格外Q弹的猫爪垫,把藏在里头的爪尖稍稍挤出来一些,有看着它们因为自己松手缩回肉垫里头,快活地简直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猫的爪子本来就是这个温度啊,这又不是我的错……”我蒙受冤屈顿时大声抗议,“所有猫都这样啊!这不是和人手脚最容易冷一个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