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伏黑甚尔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会困惑饲养员的愉悦竟然能维持这么长时间,但是看了身边那两个姑且算是家庭健全正常的小鬼,发现他们在她的愉悦情绪持续了三天之后也开始迷茫了起来,持续了一礼拜之后,他们已经开始在打赌什么时候这种愉悦才会在她身上消失了。
他倒是有点想参与这个赌局,但是现在看看她的快乐阈值一直在刷新他的观念,为了保险起见,伏黑甚尔还是觉得自己不要这么莽撞下注比较好。
不过他稍微也有些好奇对方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
他对自己的父母印象非常模糊。或者说,与其说是模糊,倒不如说是他们的面孔在他印象里面只是一张被挖空的纸,上面印着“父”与“母”两个词,然后被放在神龛里面,罩上罩子,他这辈子都没有再见过。
那只是两个刻着字的人偶,代表的只是存在,并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伏黑甚尔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做一个父亲,非要说的话,他觉得这个身份除了血缘关系之外,和其他任何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可能稍微有点特殊,特殊在更加能折腾人这件事上吧。
所以他也并不清楚作为普通人的饲养员为什么能对父母的到来抱有这么强烈的期待感,因此也被对方带的忍不住稍稍有些期待了起来。
他在对方的视频中见到过饲养员父母的模样,非要描述的话,伏黑甚尔只能用“普通人”来形容,好像除了话多了一点——这点倒是和饲养员如出一辙——
没有什么过于特殊的地方,所以他有点好奇饲养员这份期待和快乐到底从何而来,又为什么会延续这么长时间。
等待的时间往往是漫长的,他原本以为对方能像往常一样非常准时地卡着点到家,毕竟只是接个机而已,这么长的预留时间在路上,他都够再杀几个人完成几份单子了,没道理只是接个人都要花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