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显然不是那样的人。
她很喜欢搂着他和他们说那些盆栽是她什么时候养的,是什么品种,她是如何反复甄选了一两个月才在无数种草的品种中艰难地选出这几个如今在她的阳台上长得张牙舞爪的品种,每种盆栽又该怎么样呵护,哪一个在之前遭受过虫灾,哪一个之前又生过病好不容易才被她妙手回春救回来……
零零散散的相当多,说到现在竟然都没有重复过。
因此那些花虽然开放的时间并不长,但是那个家里面不管是生物还是非生物都被染上了她的气息,以至于他出门前都没感觉到自己身上竟然还有花香残余着。
伏黑甚尔又仔细分辨了一下,终于嗅到了那一点混杂在乌烟瘴气的环境中对他而言相当难以分辨的玫瑰香味。
是今天刚换上的那朵新剪下来的温斯顿的气息,他今天起床的时候习惯性地蹭了一下花,味道大概是在那个时候沾上的。
——在她热情的科普下,家里面的三只猫大概都已经记住了她阳台上的那些心肝宝贝们叫什么名字花期如何芳龄几许,连他都不能避免。
意识到这一点,伏黑甚尔的心情顿时有些糟糕了起来。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玻璃磕在吧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让周围正在喋喋不休的言语顿时停滞了片刻,让人不安地安静短暂而又快速地扩散了开来,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放在了伏黑甚尔的身上。
虽然这家伙是个无可比拟的烂人,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就是这个黑暗世界中独一无二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