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这时候才从房间里一溜小跑地钻了出来,我愣是没看见他打哪儿出来的,一直到我眼前了,我才仿佛一个睁眼瞎一样看见他竖着尾巴冲我喵喵叫。
“你又不是自己上不来……”我把猫饭放在开放式厨房既是餐桌又是隔离的吧台上,弯下腰费劲地把这个现在仿佛突然变得娇弱无力的保龄球抱起来埋怨,“你都这么重了就不能稍微克制一下自己的撒娇吗?我迟早要被你练成一个单手能举三十斤哑铃的猛男。”
他这时候就像是完全听不出来我的语气一样歪头往我身上依靠,脑袋枕在我肩上就开始软绵绵地咪呜咪呜。
只是看到猫饭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饭,看了看饭又看了看我,最后好像非常勉强一样低下头开始干饭。
“做的没有幸平老板的饭好吃真是抱歉哦。”我面无表情地对这个光吃不干活还要嫌弃我手艺的家伙说:“等你什么时候能自己去觅食了就不用吃我做的饭了。”
甚尔伸出尾巴在我手臂上绕了一圈,像是在讨好似的。
于是我一下就没脾气了。
“你们几个在外面不许打架听见没?”
我揉了揉甚尔的脑袋,捏了下他的耳朵,最后在他毛茸茸的下巴上挠了挠:“我先去洗个澡,把饭吃完后不许玩盘子,没擦脸之前不许回卧室听见没?”
他勾着尾巴尖在我手臂上拍了拍,一幅自己听见了的样子,还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