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猫的脑袋,猫咕哝着发出一声含糊的喵叫拱了拱我的掌心,这才让我心满意足动力十足地收走桌上干干净净的碗碟。

主要是洗甚尔的碗,其他的锅碗瓢盆全都交给洗碗机解决。我要是有这个洗碗的动力,我压根不会天天去幸平老板的居酒屋吃饭。

我好不容易在凌晨两点之前收拾好自己和家里,但当我一身清爽地坐到床上打开床头灯时,才看见原本应该在沙发上或者在猫窝里的黑猫早就缩在床头眼皮紧闭一动不动,完全是一幅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你的床不在这里,甚尔。”

我冷酷地试图把猫摇醒,结果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混迹江湖已久成了老油条的原因,胡子都没有多抖一下,全然没有刚才问我要饭吃的娇嗲,埋着头让人分不清屁股脑袋地窝在靠枕上根本不带动弹。

我有心想把这只厚脸皮的猫抱到之前给他买的猫窝里面去,但实在是无力。

这家伙体重将近三十,刚才没有幸平老板的帮忙我差点拎不回这只庞然大物。

现在再让我把他抱回他的猫窝里,我一举手都感觉自己胳膊还在柔弱地打颤。

想到医生和我说的最好把他和家里的原住民隔离,作为家里唯一一个脆弱的原住民,我衡量了一下我们两个之间战斗力的差距,决定忍辱负重退让一步。

他混过黑,我是良民,我们的战斗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这是很正常的事,这叫识时务,绝对不是我怕他把我挠成木鱼花;

我戳了戳他,在因为甚尔受伤所以显得有些黯淡的黑色皮毛上戳出一个小小的凹坑,凑到他不知道脑袋还是屁股边上说:“就今天,明天睡猫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