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不动,就像瘫在笼子里的毛绒玩具。

“要早点好起来啊……”我轻声说,“都活到这时候了……再努力一下吧。”

他似乎是睁了下眼,但是光线太暗我没有太看清楚,再加上他还是一动不动,因此心想可能是笼子的反光,又揉了揉他的耳朵尖,感受了一下大猫油光水滑的皮毛,这才缓缓收回手。

医生这个时候没说话,等看望时间到了之后才带我走了出去,拿出一条被剪断的黑色项圈递给我。

“这是从他脖子上摘下来的……”他说,“应该是从家猫变成的流浪猫,从这条项圈来看至少流浪许多年了,办理领养手续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名牌上只有一个名字,看上面的猫爪印,大概是猫的名字。”

我用手帕包住这条还染着血的项圈擦了下暗沉的名牌上的血痂,上面的名字也有些模糊不清,前头的姓似乎有过涂改,被血填满了凹槽之后看不太清,但是后面的名却依旧清晰可见。

“甚尔……甚尔应该就是名字了吧?”

我一边念叨着一边把项圈包起来放进口袋里面,打算到时候把这条项圈洗一下,看看能不能洗干净。

万一猫还是喜欢这条项圈,那就继续给他戴这条吧。

摸到口袋的时候我才想起身上的白衬衫也已经被鲜血浸湿,贴在身上半夜出门肯定会吓死醉倒在路边的酒鬼,说不定回公寓被人看到邻居都要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