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没有得选,别人不关心,一道红光突然从外头照映进来,他们纷纷到船窗的位置查看,只见到天空的尽头以不亚于导弹的速度飞过来一个火球。

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个浑身包裹着火焰的人。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架喷射机,上头还印着国外某公司的标志,机体有熏黑的痕迹,显然这喷射机的来源并不是很正当。

“是尊!”香取遥突然高兴起来,不等其他人阻止就哒哒哒的往楼梯的位置跑去。

其他人也没阻止,甚至有些安心。能够制造出这种动静的人,就只有赤王一个。只是比起香取遥单纯的高兴,一些知道赤王目前状态的人心情都有点低沉。

“周防!”甲板上,加入战局的宗像用防护罩帮氏族和其他人挡住了黑魔咒的火炎攻击,看到天外飞来的火球,神色不渝。

黑魔咒擅长空战并非只是一句漂亮话,在这个四处为海的地方,简直就是他们的战斗专场。飞窜在天空中,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外,然而火炎输出的攻击犹如暴雨雷电一般,夜空之下照亮了半个夜空,底下的人只能被动的躲闪。

“这样下去体力会耗尽的,对我们很不利。”福泽谕吉说道。

福地也嗯了一声:“老夫很好奇负责指挥的人是谁?”若是没有缜密的计划,和把控全局的指挥,这些黑魔咒的队形不会如此严密。

即便

偶尔有几个被击落,也有备用的人补上缺口,长久下来,陷入败势的是他们。无法悬浮在半空的他们这些人,若不是这艘船的硬度超越常理,可能早就落水死了一大片。

海面的水似乎也被火炎蒸发掉一些,众人觉得船的高度往下降了些许,又或者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一种斗志消减的错觉。

背后指挥的人不像是要致他们死地的样子,像是驯兽一般的,炫耀自己一般的,打磨着他们的心智。烨子长吐了一口气,目光凶戾的用军刀劈开了一根火焰长/枪。

“真是让人不爽!”那个负责指挥的人,性子简直恶劣到极点!不正面杠,而是用这种方式耍着人,显然是个只在乎结果不计较过程的人。

这心实在是太脏了!

赤王浑身包裹着火炎,犹如擦火的陨石一般重重的穿过黑魔咒的包围圈,高温的火焰连地面都能轻松的融化,几个躲闪不及的黑魔咒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融成了一滩黑色的碎屑迎风飘散。

落在船的建筑物顶出,直直融化了五厘米厚的天花板,唯独剩下一层不同材质的底板还在顽强的和赤王的火焰抗衡着,而火球的火焰慢慢的熄灭,风在脚下一个打旋,一个身材高大的红发男子犹如神祗一般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睥睨四周。

悬在头顶的黑魔咒们,也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对方踩在脚底下一样,心中本能的升腾起一丝逃跑的意念。

周防尊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将最后一根含在唇间,烟尾部自燃,他深深的吸了口烟,朝天空吐出一口烟雾,烟叶的燃烧过程中产生微小的星火,星火化为了高速的火焰弹朝着天空喷射而去。

黑魔咒们的队形早在他刚才强势突围的时候被破坏,纷纷狼狈的逃窜,而周防这一击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打击这些敌人,而是继续保持着自己刚才穿破防线时制造出来的缺口。

跟在身后的那辆喷射机,机头挂着一面旗帜,上面是吠舞罗的标志。这架从他们当地的地下组织抢来的非法喷射机,因为时间紧迫也就只来得及用这种简

陋的方式来宣誓它如今的所有权者。

——吠舞罗!

喷射机飞过了防线缺口,从飞机上跳下来无数道身影,氏族里擅长战斗的武斗派基本到齐,草薙和十束一人一个怀里抱着一名少女,落在了甲板上。

“王,您这样乱来我们很难办的。”草薙如此说着,嘴角的笑意却能看出来他并非真的这么想。

周防没有离他,而是看向了自从他到来之后,一直沉着脸的宗像。他挥手,慵懒的打了个招呼:“哟,宗像,这么久都没搞定,你可不是这么没用的男人啊。”

宗像气极反笑:“周防尊,你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协定。”

“协定?”他嗤笑一声,“我以为你很了解的,我……可不是那种会被社会的规则束缚的人,你们所谓的利弊考量,立场斟酌,真是让我作呕。”

“……所以,你当时保持沉默,让我误以为是默认的那次协商,其实是为了给自己的氏族抢这架飞机拖延时间么?”宗像推了下镜片,镜片的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思绪,只感觉到他身边的气场,从尚且游刃有余,变得有些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