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也好。
顾显告了退,二人又逐渐朝宫内走去。此次洵州学子落水一案的告破,阮庭是有功之臣。皇帝考虑到阮庭先前对大理寺的功绩,便恢复了他的官职。
仍是着绯衣,在大理寺任理正一职。
阮庭想起方才的事,假装不经意地提起道:“落水一案,是祁王破的?”
苏令明也不避讳,直截了当地说:“是祁王将那三人带到大理寺,亲自审问的。”
“哦。”淡淡一声,阮庭轻轻点头。
萧欤有的是手段,这一点,阮庭丝毫不作怀疑。
只是他想的是——
如今他恢复了身份,官袍加身,迫切想做的第一件事竟不是去大理寺处理接手的一些案子,而是想去华府。
他好想见阿枝。
似是看出了阮庭心中所想,苏玕思索了片刻,才试探性地道。
“步与兄,你可知阿枝近日的事?”
“知晓,”他点头,“圣上已在秋猎上赐婚。”
圣上赐婚又如何?他又不是比不过萧景明。阮庭深知萧景明的时日,虽然如今他还是个光鲜亮丽的太子,不过些日子,便是名亡国君罢了。
苏玕又斜斜瞟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我是说,她与祁王的事。”
阮庭一愣。
“与祁王?”
苏玕知晓对方对华枝情根深种,即便是他与阮庭说了些什么对方也只会将其咽在肚子里。
于是他便不避讳道:“也许罢,我也不甚知晓。只是……你莫再冲动地犯一些糊涂事了。”
苏令明是在劝诫他,是在对他好。
作为友人,苏令明是不希望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撞南墙。
但阮庭此刻却听不进去别人的劝了,满脑子都是萧欤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