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那画上还与寻常画卷无异,随着时间慢慢推移,竟——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只见画上那几簇芙蓉花的颜色慢慢变淡,到最后,竟在画卷之上浮现出一层白色的粉末出来!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探向那堆粉末。
“莫动,”萧欤适时地制止她,“这是玉芙蓉。”
她记得,先前在祁王府藏书阁中曾找到过一本书,上面有着有关玉芙蓉的记载。
玉芙蓉,烘干成粉末状。
这——
她皱了皱眉,“那太子……”
太子寝室中也藏了一幅那样的话,这么说,他是否也……
萧欤摆摆头,“太子也许并不知晓此事。”
萧景明若是知晓此事,怎会明目张胆地将芙蓉画摆在明面上?
他又继续说道:“将芙蓉图送入宫的,也许另有其人。”
他要查,查清楚是谁将芙蓉图送进宫中。
听他这么一说,华枝点了点头,又望向那幅画,沉思。
思量须臾,却觉脸侧有一道目光灼灼,不禁使她再次抬头,恰恰望入男子一双眼。
他将火炉灭了,马车内顿时多了许多烟火气。隔着一道薄薄的雾气,男子的眼神突然有些游走迷离。
“您怎么了?”
她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变得局促起来。
“没、没什么,”萧欤轻轻咳嗽一声,“就是觉得,自从那日宫宴,在亭中见到你后,我总会想起许多事。”
他将目光从女子身上挪回,瞟向窗外的方向,可是隔着一袭车帘,他无法看见窗外的天,只能见着一道暗紫色的窗帘,被风吹得鼓动。
像极了他,像极了他被风一吹便暗生波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