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突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你穿红色,很、很好看。”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恍恍然低下头去。娆姑娘平日里喜欢穿素,被她这么一带,我平日里也都穿着颇为清淡的衣服示人。
他这一提我才发现,今天我竟然穿了一件杏红色的衣裳,看起来分外喜庆。
在我出神之际,他又转了身子,欲离去。
我连忙拽住他,急急地唤了一声:“宁哥哥!”
我在他面前摊开了手,他再次回过头来,瞧着我手心里的玉佩,抿了抿唇。
他的声音一如往日那般清浅,“给你的。”
“我不要。”
我强行把这块玉佩塞给他。
我已经欠下他那么多东西了,说什么也不能再收下这块玉佩。
“宁哥哥,小蝉不能要的。”
我欲将这块玉佩再次塞给他。
他忙不迭地往后退了半步,不知为何,他的神色显得略略有些慌乱,眉头也轻轻拢起了。
“罢了。”他沉吟许久,终于将这块玉佩收了回去。
后来我才知道,这块玉佩是他的传家之物,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他母亲同他说,若是遇上了那个能值得他托付终身的女子,便将这块玉佩赠给她。
匪报也。
永以为好也。
见把玉佩送到了,我便低低地松了一口气。这下可好,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我便转过头去,却未想又被人开口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