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纳她的一切。
更何况,她这道疤,还是为他而受。说到底,是他方才没有保护好她。
一想到这里,刈楚的面上忍不住浮现出一层愧然来。
片刻,姜娆终于回过了神,突然间又想起什么来,便慌忙问道:“你呢,阿楚,你方才有没有受伤?”
“我?”男子故作轻松地扬了扬眉,“我能受什么伤?”
只是他话音刚落,女子突然从他的怀抱中钻了出来,一下便转到他的身后,双手探向他的衣衫。
她口吻坚决:“给我看看。”
她明明记得,就在方才,他的胳膊上流了许多鲜血。
刈楚慌忙摆手:“我没事,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可姜娆哪里肯依?刈楚只见着女子的双手已解开他的衣裳,将他的衣带抽去放至一旁。
“听话,”她从他的手中夺下了那瓶金疮药,拉着他来到床边,“躺下去。”
“不必,”他无奈,“真的不必,方才他们已经为我上好了药。”
姜娆拉扯着他于床边坐下,指尖轻轻一挑,已推着他,让他的身子躺在床上,将后背露出来。时隔数年,他的背部结实了许多,姜娆将他的内衫褪下,只一瞬,便看到了他背上交错的疤痕。
她倒吸了一口气。
“这些……都是战场上受的伤吗?”姜娆忍不住轻声问道,声音中,已经有了微不可查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