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对方盯得浑身不自在,又念着夏蝉还在门外吹着冷风,便一心只想着离开这里,朝男子福了一福。
声音柔软:“民女多谢殿下,殿下大恩大德,民女永生难忘。”
不过她还有事,得先离开荷花殿了。
刈楚也看出了她的去意,垂了垂眼,望着她紧攥着袖子的手,突然又发声:“姜娆。”
她就是个妖精。
男人的眸色动了动,又不着痕迹地掩了去:“我还是很好奇,你当初,为何要只身一人离开荷花殿。”
是他待她不好吗?
他恨不得,将世上所有的珍贵、所有的赤诚都给了她。
他恨不得将自己的一颗心挖出来给她。
闻声,女子离去的步子明显一顿,她只觉得心头有万千情绪,却无法明说。
话有口而情难开。
她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我不过区区一个妓子,胆敢肖想一直留在荷花殿……”
“谁这么和你说的?”刈楚的心头突然一紧,又逼近。
让她又生了一丝压迫感:“什么?说、说什么?”
“妓子,”他一拧眉,“这些话,都是谁同你说的?”
姜娆一愣,“谢云辞”这三个字在嘴边打了个圈儿,还是没有被她说出来。
她知道的,即使是谢云辞不同她讲那些话,她也明白,以自己的身份,根本不敢妄想刈楚会给她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