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转身,姜娆皱眉,轻叹。
只是,擦肩而过的那一瞬,她突然听见一道极轻极淡的声音:
“昨日,为何要去中堂。”
她步子一顿,转眼望来。
恰见刈楚也转过了身,腰间的玉佩晃了一晃,望着男人云淡风轻的神色,姜娆还以为自己方才听错了什么,便出声询问道:
“殿下方才说什么?”
她的声音又柔又软,就这样飘入了刈楚的耳朵。
“我问,你昨日为何带病去接客?”他的语气清淡,似是漫不经心地一问,面上也尽是随意。
姜娆一怔,连忙下意识地摆头,“我、我不是……”
她并非想去接客,只是想献声一曲,再徐徐而返。
可刈楚又怎知其中波折,见她摇头否认,只当她是心虚,胸中的怒火突然燃起了一股怒火。
他气。
气她那日赤足而来,气她拖着病体,气她娇柔一笑只为满足贵客们的好色之心。
他怎能不气?
那日,他与帘后,坐在宋景兰身侧,窥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面上却还要装着不屑一顾,装着不动声色。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向前逼近了一步,又将她重新抵到了墙边:“为何?”
这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