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好,”他的声音里已有了几分怒意,“做王爷自然好。不过,本王再如何,也轮不到你来说道!”
“不错,知道该如何称呼自己了。”那人面上涌现了一丝欣喜,目光又落到刈楚空洞的两眼之上。片刻后,他终于将手边的金带子递了上去,放到刈楚眼边。
仅是欠身一福:“抱歉,方才多有唐突。”
刈楚只是冷哼,却不伸手去拿那金带,目光仍是平直。
对那条金光闪闪的带子“视而不见”。
宋景兰不由得笑了,转身到少年身后,竟兀自伸了手,替他把眼布带上。
一时间,眼前又恢复了黑暗。
对于这位冒犯者,刈楚已没了多大的耐心。他耷拉着一张小脸,一副赶人之状:“你究竟是何人,究竟有什么事?别再卖关子了。”
宋景兰将眼布系好,在对方脑后打了个极为漂亮的蝴蝶结,纤长的指尖一转,声已缓缓来:“殿下莫急,我今日不是来挑事的。”
“那是做什么?”少年冷笑。
这下,那人倒不再卖关子了。他径直坐到了刈楚身侧,也就是原先姜娆坐的位置上,缓缓摩挲着眼前的酒杯。
杯中酒水满满,他的身形在酒中倒映,宛如置身于镜上。
他亦是心如明镜。
“殿下好定力。”
刈楚蹙眉:“你这是何意?”
“忍辱负重,又不知殿下此举,为何意?”那人反问。
倒是问得少年一怔,旋即,薄唇微启。
话还未出声,那人已将他唇边的话险险截了去。于案前,宋景兰一双眼里尽是清明。
“殿下先是装瞎,又是装傻,强装出小孩子脾性,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