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的眸光一闪。
“那孩子,我瞧了,生得十分讨喜,日后长开了必然是一大头牌。”
苏六姨正说着,仿佛能看见那孩子日后的容姿。
姜娆将眸光放缓了,轻声道:“可那孩子,我也瞧了,倚君阁是关不住他的。”
“如何关不住?”六姨一怔,旋即冷笑,“纵然他清高不屈,但从来没有人能在我六姨的手段之下仍保持铮铮铁骨。”
那孩子——
姜娆垂了眼:
“那孩子,不一样的。”
她没来由得回道,方一出声,就怔忡在那里。
哪里不一样?
她也不知道刈楚有哪里不一样,却还是下意识地出了声,引得苏六姨的眉头一蹙。
“阿娆,你是铁了心,要与妈妈作对?”
语气之中,颇有不满之意。
她连忙回道:“女儿自是不敢的,只是那孩子性子太烈,若是让他伤到了贵人,那便不好了。”
正说着,她抬起了右手,向苏六姨展示了她虎口处的那一处伤疤。
六姨一惊:“怎得咬得这么重,会不会留下疤!”
她们这些以色侍人的姑娘,身上哪能容下一丝一毫的疤痕?
“无碍的,”姜娆收回了手,“女儿已敷了妈妈先前给的除疤药,妈妈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