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
“我好像突然一下子就很不在意能不能复活另一半人似的。”
维克多冷笑一声。
那声音以一种沙哑低沉的模样出现,带着嘲讽,带着悲哀。
“五年说起来是短短的几个音节,可对于故事里的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真实的。”
“那每一分每一秒的折磨和煎熬也是真实的。”
“那现在呢。”
他象征性的问了问。
“就好像是一直盼着这天,却从没真正的想过真的会有这天似的。所以之后我要怎么面对呢?在拥抱痛哭和亲吻之后?”
“我要怎么讲述这过去的五年残忍呢。我要怎么讲,我回到九头蛇,我杀了许多人,我还像当初他们对我们做过的那样又去对别人做实验呢?”
“我要怎么讲,我又一次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我呢?”
“我要怎么讲……”
“我不敢讲。”
她突然转身,看着他。
“就如同你也不敢面对你的妹妹。”
“你不该告诉我她还活着。”
“可让我们还都活着的人也是你。”
她笑。
“维克多,罗曼诺夫医生。我和他都曾是你手下的实验品,你难道忘了吗?”
沉默。
“你告诉我这个。只不过是希望为这种情况痛苦的人再多一个而已。”
“是啊。”
她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