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顺势看去,和坐在小凳子上的老妇人对上了视线。

巧合太多了不是吗?

长时间紧绷着的神经让他下意识把老妇人归入了危险可疑人物里,可抱在怀里的佩里又是那么的真实。

只要佩里在,不管是在二战的前线战场还是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巴基都无比安心。

熟悉的和平气息让他顿了一下,然后松开怀抱,转为用一只手揽着她的肩。

于是,凌晨冷清的广场上,女人怀里抱着一大束玫瑰,被一个戴着口罩帽子形似逃犯并且实际上也是逃犯的男人裹挟着步履匆匆。

完全俩逃犯的既视感。

真好。

“佩里。”

他念起她的名字,轻飘飘的一个词在唇齿微启间居然显得有些沉重。

这样庄严肃穆的场合里,佩里突然觉得自己又要忍不住那个总是要说不合时宜的话来插科打诨的毛病了。

所以,她轻轻咳了一声——

“你看这花真好看!”

“……”

巴基很明显是没有反应过来,然而,等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脱口而出的竟然是一句非常“布鲁克林小王子”式的回答。

他说——

“我眼里只有美丽的卡特女士。”

“……”

这回轮到我们“美丽的卡特女士”陷入沉默了。

*

尴尬的土味情话不是我们饱经沧桑的雪花夫妇的日常,充其量只是缓和气氛的调剂品。

作用是,让气氛由感动人心到面面相觑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