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当时为这个不合理的安排和斯特拉克吵了一架,最终结果是籍籍无名的我被以顶撞上司的名义被处罚。

现在的我站在比斯特拉克高得多的位置已经快三十年了,前几天让帕尔塞洛珀去他那偷石头之后就听说斯特拉克死掉了,真是可喜可贺。

践踏我的人都要死,和我一样被人践踏过的却可以成为朋友。

前者例如斯特拉克,后者例如伊恩。

而帕尔塞洛珀,正处于这两者之间。

伊恩说,我这是在她身上存放着自己仅存的那一丁点良知。事实上我觉得这话一点也不准确。

帕尔塞洛珀不是我的良知,她是我的……罚酒。

好吧还是用“良知”这个词更合适一些。

说起伊恩,我对背对着我倒还有几分可爱的大狗弯了弯嘴角。

那些年幼稚可笑不会识人,只觉得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想起小时候的自己。谁知道撕开单纯的皮囊,里面竟是张牙舞爪的恶魔。

这是他的特别之处,也是我留他至今的唯一原因。

谁人撕开皮囊不是狼。

或在外,或在内。

活着成了他的奢望,那我满足他的奢望,他就会听我的话。

没了无限配方还能活到现在,这就是我收服这头狼的唯一秘法。

伊恩还说过,有的时候我和她的战争看起来就像是玫瑰战争时期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当时的我恶狠狠的嘲讽了他。

“你见过你一刀我一刀互相插刀还把对方扔进水里的罗密欧和朱丽叶吗?”

但是当时我没有反驳“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梗。

我注意到了,伊恩也是。所以他脸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