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煞风景了。”
“我很抱歉……”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总是抱歉,巴基。可你有什么错啊。”佩里苦笑着。
“也许你最大的错就是七十年前为国捐躯未遂,莫名其妙活下来了。”
冬兵没说话,他头上的鸭舌帽边沿挡住了本就朦胧的月光。现在,佩里能看到的他的脸上只有一片阴影。
“我们都很清楚被控制就是个借口,毕竟人都是我杀的——”
“谁告诉你那是借口了?”
佩里突然打断他。
她觉得很生气,但到底是对谁生气,佩里自己也说不明白。
“我明天要用血在房间里画一个比你大三倍的少女心魔法阵,如果现在你要和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那我劝你还是算了。”
说完,佩里绕过他开始原路返回。可没走几步,她的手臂突然被冬兵拉住。
“我不知道我是否值得这样。”语气低沉。“佩里,值么。”
什么叫值不值呢?她想。
“那我值得吗?”佩里反问。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没有有关于巴基·巴恩斯的那些零星记忆,你爱我吗?”
这也许是个难题,总之,他愣住了。
“很好的答案。”佩里笑了笑。
“如果不作为巴基·巴恩斯那你就不会爱我,那么现在的你也没有资格越过巴基·巴恩斯这一层身份在这里莫名其妙的愧疚。”
佩里靠近了一点,注视着那双蓝眼睛。
“活在哪个阶段就做哪个阶段的自己。二战军营里我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军医,和平年代我就是个碌碌无为的文员,只要维持好这些就不用去考虑其他不属于这个阶段自己的问题。而你——”她顿了顿。“——你还没有巴基·巴恩斯的记忆,你还是冬日战士,一个应该用面无表情表达出你今天很不开心明天后天也不会高兴的冷血杀手。你只要这样面无表情就好,至于什么属于巴基才会思考的问题以及爱不爱我,那都不是你该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