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杨遵神情淡定,再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丝凶狠的痕迹,但杨遵当时看着他的凶狠神情已经深深刻在他脑海里,想忘都忘不掉。
他不敢把自己的恐惧表露出来,忙不迭的应下,然后跑远了。
看着他跑远的背影,金榆眯了眯眼睛,冷不丁道,“郑尧本就心志不坚,你今天在他面前露出真面目,怕是吓到他了。”
杨遵并不在意,“吓到又如何?”
看着杨遵这毫不在乎的样子,金榆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心中嘲讽道,如何?等你将来被他咬一口的时候,就该知道,我说得都是对的。
……
林瑶带着周钧他们到了宜安苑,找到了常住在这里的大夫。
这位常住的大夫曾是太医院的太医,姓叶,医术高明。
叶大夫给周钧看了伤,说只是皮外伤,擦点药油,三两日就能好全。
“谢谢叶大夫。”林瑶道。
叶大夫从自己的抽屉里翻出一个瓶子给了林瑶,“每隔两个时辰擦一次,”顿了顿,状似无意的问道,“这是谁打的?”
林瑶也不隐瞒,把前因后果说了,叶大夫笑了笑,道,“倒真不愧是叔侄,一个两个都挺狠。”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林瑶却想起杨遵有个叔叔,是国子监的祭酒。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叶大夫一眼。
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叶大夫在提醒他什么。
他没有追问,拱手谢过了叶大夫,便带着周钧他们离开了宜安苑。
把叶大夫给的药油塞到了周钧的手里,林瑶道,“叶大夫的叮嘱你也听到了,我就不再复述,这两天你离杨遵远些,免得他又找你的麻烦,若是实在躲不过,就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