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皱了皱眉,不是很想承认这个事实,因为他在见过深水利夏之后已经将脑中的记忆全都梳理了一遍,并没有任何不连贯的地方。
他缓缓坐起,朝利夏伸出手,惯用手左手悄然放在了利夏的脖子上。
只要五指轻轻收拢,这个少年就能在梦中悄无声息地死去。
“唔……”手指刚摸到深水利夏的动脉窦时,少年像是有所察觉,眉头蹙了蹙,呓语道,“别闹……琴……不、不要了……”
微微发烫的呼吸喷在琴酒的掌心,泛着些许潮意,沙哑又带着丝丝缠绵意味的梦语缭绕在耳边,琴酒猛地收回手,像是被火燎到了一样。
指尖还残留着柔滑的触感。
他死死地盯着少年,然而当事人却完全不知道万年心跳频率保持不变的人,眼下心脏正跳动得飞快。
琴酒倒回床上,长发随意披散,一双精明锐利的眼睛略显茫然地瞪着天花板,全无睡意。
……
深水利夏这一觉睡得还不错,密鲁菲奥雷宿舍的地板不是很凉,身下的垫子也足够厚,他身上又戴着怒气手环,可以自动帮他保持体温,所以直到阳光照进房间时他才醒过来的。
醒来的时候,琴酒已经不在房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