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了拧眉,目光狐疑地看向利夏,像是在告诫他不要耍什么花样。
深水利夏干脆靠着一个玩偶坐下来,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我现在毫无防备地坐在这里,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你随便一枪就能崩了我,不用担心我是在拖延时间。何况刚才基地移动的时候我就跟纲吉他们失去了联络,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更不可能指望他来当我的援军。”
他说得合情合理,甚至唇边还带着苦笑。
琴酒的视线扫过他那双软绵绵的腿,一个人是假装走不动还是真的走不动,他还是能从肌肉的紧绷程度看出来的。
除非对手是个天生的演员。
他一步步走向深水利夏,将少年所有微小的反应尽收眼底,然后意味不明地勾了一下嘴角,忽然弯下了腰。
“等等、你……你在做什么?”深水利夏惊恐地看着对方伸手穿过自己的膝弯,随后把自己横抱起来,一套动作看起来毫不费力。
而且还很熟练。
“找轮椅太麻烦了,我要先确定你有一定的价值,再考虑要不要满足你的要求。”琴酒说。
深水利夏靠着他的胸口,耳边是他有力而又稳定的心跳,尽管在对峙的状态下并没有多少浪漫的成分,可他还是不免觉得脸颊有点热。
毕竟对他而言,琴酒是自己最亲密的人,哪怕对方失忆了,他的身体也早已习惯了对方。
深水利夏并没有发现,在他极力控制自己不要把脸红表现得太明显的时候,这一切细微的表情变化已经完全落入了琴酒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