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宛月看着面前的女人,总觉得多了些许的哀凉。
“那我问你,严文商之前是不是曾经许诺你,等高中功名之后便来赎你?高中之后是不是有许诺你,等皇上封赏官爵之后便会来?”
“然后现在也封官了,也高中了,却有许诺你,还要再等些许时日?”
这是男人的一贯伎俩,即便叶宛月是没有见识到的,但也能猜测出一二三来。
所以叶宛月笃定,严文商肯定也对着红烛画了这样的饼。
红烛一听叶宛月如此问,不由得愣了一下。
但是也就片刻之后,红烛忍不住去问叶宛月:“宛月公主,您为什么这样问,这样是您在曲解严郎,他现在刚刚当了官,根本就没有在这皇城之内站稳脚跟呢,这个时候选择暂时不公开我的存在,的确是有利于前程啊。”
“而且他也将事情的轻重缓急全都跟我分析过了,我也听了,也听懂了,而且也知道严郎说的有道理,您为什么非要来挑拨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呢?”
红烛看着叶宛月,就这么的好奇问道。
“你就真的那么相信他吗?在这种风月场所待了那么多年,你见识了那么多人的凉薄负心,你确定你选定的这个男人,会是个例外吗?”叶宛月反问着,“或者说,即便你是相信的,那你的内心深处呢?深处真的从未有过任何一点点的怀疑吗?”
“任何一点点的怀疑都没有的吗?”
怀疑过吗?
这个问题虽然是被叶宛月问出口的,但是天知道,红烛的内心深处确实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但是……
红烛此刻笑了起来:“宛月公主,您说了这么多,小女子是在好奇,宛月公主所说的这些到底是为了我,亦或者是为了验证您所谓的,严郎就是杀人犯的说法?”
“随你怎么理解其实都好的,不管到底是为了验证严文商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亦或者是不是为了帮助你,这两者在本质上,我觉得本没有什么区别的。”
“真的没有区别吗?”红烛反问,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才缓缓的说着:“宛月公主,其实这件事对您而言或许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没什么差别,但是对于我而言,这两个就是本质上的天差地别。”
“此话怎讲?”
“不管严文商到底是不是杀人犯,其实我都不在意的,我所在意的,就是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是不是有我的存在的,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