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佳叹了口气,这位侦探说的没错,他的公主是个十足的笨蛋。
身为公主,她怎么可以指望恶龙呢?
不管是在哪个故事里,勇者才是公主的剑、她的盾、他才是那一个为她披荆斩棘,为她翻山越岭、将她从恶龙的巢穴中抢出来,带她回家的人。
费佳的异能浮现在他身侧,“真是高尚。”
费佳摩挲着左手无名指,“面对一只无法战胜的恶龙,我们也只好将高尚的品格捡起来了。”
他的独占欲和掌控欲在反抗,它们在咆哮,在质疑自身的决定。
爱上一个人,不把她的羽翼折断,不把她的亲人朋友之类的繁琐枝叶剪掉,不把她关进自己的笼子里,不让她成为只为自己而唱的莺怎么行?
费佳轻轻叹了口气,颇感遗憾地说道,“我们不能这样做。”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无名指,“她会枯萎的。”
青年沉默了很久,走到费佳面前,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几乎贴在一块。
“那我们就甘心这样吗?”
两双紫红色的眸几乎平行,青年讽刺地笑起来,“就连眼睛颜色都为她模糊掉,是怕她太过伤心,怕她承受不起再认错一次哥哥的打击吗?”
费佳躲开他的视线,青年掐着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瞧瞧我们如今的模样。”
青年波光潋滟的眸中满是怜悯,他咬牙切齿,饱含恨意地在费佳耳边说道,“我们,快变成她的狗了。”
“啊。”
费佳轻轻笑起来,“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一些不甘心。”
咒灵熟门熟路地晃到山下,泉镜花买了一包软糖递给齐木千花,“别难过。”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十分奇妙,仅仅一个上午、一次愉快的聊天,就可以将原本陌生的距离拉近到朋友的关系。
来送糖果的泉镜花还是一脸淡漠,她比齐木千花还要矮上几公分,深蓝色的头发上别着两朵白色的小花,正在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齐木千花接过糖果,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谢谢镜花!”
“千花没有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