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每个男人都有这种卑劣的时刻,明明知道她只是下意识地表达喜欢,费佳却更愿意将她这种行为理解为——她不满足,她在向我祈求更多。

我可以再做得更过分一些,因为她也想要。

青年圈住她的腰,再次低下头,然后就听见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少女喊他,“Satoru。”

她的声音像是裹着毒药的蜜糖,“好甜哦……千花好喜欢。”

在这种时候,他不能发出声音,他只能像那只银龙一样,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或者低下头,再次吃掉她。

像一个侵略者那样,野蛮地、毫不留情地占有她,把她脑子里的想法弄得支离破碎,叫她再也没法呼唤任何人的名字。

在平时,费佳总会放过她。

不是她的错,是自己的错,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这样想。

他没有及时把她拖入巢穴、将她藏在羽翼之下,还没有学会飞行的小鸟自然要祈求别人的怜惜和庇佑。

但是在今天,在她不出他所料地将另外一个男人带回来的今天。

他要选择后者。

少女的腰被青年扣住,按在她后脑的苍白手掌黛色的纤细血管微微鼓起,蓬松的羊毛卷凹陷,可见青年用了不小的力气。

晶莹的泪珠挂在尖尖的下巴上,眉尖轻轻蹙起,可她的脸上满是粉红的羞意,灿金色的眸中没有一丝厌恶和抗拒,就连推拒的动作都是如此的轻柔,好像在欲拒还迎。

世界上最聪明的推理工具——他的大脑,正在源源不断地发起危险的讯号,让他离开这里。

可是江户川乱步始终站在原地,里面那个被他的大脑判定为危险物种的少女和他还隔着一层玻璃。

他的食指不受控制地抬起来,不知道想触碰些什么。

摸到空气,乱步大人很失望,非常、非常失望。

青年轻笑一声,那只放在她后脑的手松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