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扎克很正常地接过了轮椅自己推着,平静安稳得让阿斯兰更觉得心虚。他动了动身子,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坐累了?很快就上车了。”清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阿斯兰依然琢磨不透说话人的心思,但他不再动了。

出去的路并不算长,但在沉默中阿斯兰却觉得很长。

伊扎克不象伊扎克了,他知道和他自己有关,他只好保持沉默。

上了车伊扎克一把拉过阿斯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歪着,阿斯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然后放松地让自己靠了过去。迪亚卡在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抿嘴偷偷地笑了笑就顾自开动了车子。

车子直接去了一院。文森特。贝尔格兰早已经先一步到达。伊扎克为他弄了新的身份卡,一院也正式给他发了邀请函。

一到医院阿斯兰就被等待的护士推走了,说贝尔格兰医生早已经等着要给他做检查。他是个严谨的医生,新一轮的治疗开始前他需要准确地掌握病人的近况。

迪亚卡赶着回去销假先走了,伊扎克留下来坐在大厅里等了一会,还是决定先去阿斯兰的病房看一看。

阿斯兰的病房是医院特拨的一个安静的单间。房间在病房区的一角,有着宽大的面对着波光粼粼的人工湖的窗户,湖中水鸟高昂的叫声从窗外隐约地传来,牵引起窗帘的风中带着湿润的淡淡清香。

伊扎克在窗前站着,久久地看着水光,思绪跟着鸟叫声一步步远离、一步步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