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夜幕呼了一口热气,季云滔搓着有些冻僵的手,连连叹气。挨过这一晚,将人头送到院长手中,升官发财不是梦,若是被人截胡,他一家三口与众多护院婢女的鲜血,足够染红菜市场了。
为了安全,季云滔一点点的往寺庙后方摸索而去。在一片黑夜中看到一处灯火通明的院落,藏在假山群后数着院落外守卫的人数。
让季云滔不敢轻举妄动的,是每位守卫人手一把的步战槊。
不管是马槊还是短一些的步战槊,在这个时代都是稀有的破甲利器。一槊转三代,足以证明槊在冷兵器时代的霸主地位。
季云滔的父亲也有一把步槊,可惜在去年的北伐战争中随着季云滔父亲的战死而失去。
而他只有换班在皇宫当值时,才可以领取,在散值后就得交还。季云滔在竹海里面用竹制的标枪射杀南宫姬发时,就很渴望手里握着的就是一把步战槊。若当时南宫姬发披着甲而来,他就只能望而止步。
“金吾卫,哪位皇子公主排场那么大!”
季云滔心里嘀咕着慢慢退去。
金吾卫,是除边军以外,唯一一支全军人手一把步战槊的军队,也是唯一一支不使用卫所制度的军队。全军五万人的编制,负责守卫皇宫。
奇怪的是,负责皇帝近卫安全的,却是监察院的御前卫。
算一算日子,季云滔也快要到嘉春帝身旁护卫。
二十四位百户,一旬一换,轮流进宫当值。
辗转换了几个地方,季云滔又回到了被金吾卫护卫的院子旁。整座院落周围,都无人敢接近,所以此院落将是最安全之地。
在雪地里待了半个时辰,季云滔发现自己的身体机能在快速弱化。
再待下去,不会被发现,但是会被冻死!
季云滔用力甩着头,做着艰难的思想挣扎。
要不要潜入屋内取暖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