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有些怔然看着眼前软糯的少年,心中如扫过一片羽毛,柔软的一塌糊涂。

虽然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但他却没有怪阮卿意思,他知道他对阮卿的感情。只要阮卿没事,那他便心甘情愿。他自幼懂事,家中除了他还有四个男丁,这次,便请允许他荒唐一次。

“好。”这次的孙权终于真心实意的笑起来,但他不能表现的太过欣喜,只能轻轻笑着,眼里却藏着如三月艳阳洒在万物上的暖光,仿佛可以温柔整个岁月。

他说,“我会带你平安离开。”

那群山匪劫了东西便要离开,又担心二人逃跑,便绑了阮卿与孙权的手腕,用一辆平板车拉着二人打道回府。

一路坑坑洼洼,再加上这车子粗制滥造,不是繁华之地公侯小姐所用之物,因而并不防震。

阮卿身上带伤,又烧着,颠了一会便经受不住,难受的要吐,可自醒来时他只喝了半碗水,其他半分没吃,便是真吐也吐不出什么,坐又坐不好,躺又躺不下,头回经这感受的阮卿真是觉得自己立马死了才算好。

孙权瞧阮卿面如菜色,便知阮卿不舒服,当即大叫停车。自前面带路的小头领驱马返回,不耐烦的看着孙权,“你又有什么事情。”

孙权一抬自己被帮的手腕说道,“我兄弟难受的紧,麻烦这位兄台将我二人绳索解开,我也好看顾我兄弟一二。”

“你当我傻?”那人说,“你二人要是他娘的跑了我找谁说理去?”